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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

王离架着破车落向湖面,“方才是我口误,绿毛龟的确是陆鹤轩,不是你。多谢你的纠正!”

“你!”

周不凡呼吸一滞,他的脸都有些绿了。

“说的对,周不凡说绿毛龟是陆鹤轩!”

“之前周不凡道友还有些迷糊,现在清醒了。”

“谁说周不凡道友不敢说陆鹤轩是绿毛龟,现在不是说得这么清楚?”

竹山湖畔诸多修士轰然大笑。

此时这竹山湖周遭有诸多王离的崇拜者,他们看到王离出现都是十分激动,此时嘲讽挖苦之能完全不亚于观众自带经演化的观众。

“好,我们先不讨论绿毛龟是不是陆鹤轩。”王离再次出声,道:“周不凡你身为玄金洲修士,无缘无故来到小玉洲,说要杀我祭丹,这无异于赤裸裸的要剥夺我东方边缘四洲的气运。我一向以理服人,我既然答应和你一战,自然是不怕你,但话先说好了,你要和我一战,势必也是要凭借你自己的本事,这师门重宝姑且算你的本事,但那心神烙印,完全就是你们太玄古宗的寂灭期天尊出手,所以你必须先按约定,保证你被我击溃时,心神烙印不会对我触发。”

“不愧是王离!竟然连他手中这样的毁灭真空古剑都不怕!”

“竟然让他可以动用这毁灭真空古剑,这人手中还有不灭净瓶,王离竟然也有信心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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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竹山湖周遭一片寂静,很多原先未感受王离气魄,对王离还不算特别崇拜的修士都心神震撼。

“好!”

周不凡之前的锐气被“巨吉”大挫,此时又直觉很容易落入王离的对话陷阱,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喝出一个字,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多说。

“此事恐怕事关我东方边缘四洲的整体气运,若是随便来一个人便凭借师门厉害修士在我们东方边缘四洲横行,一是显得我们东方边缘四洲无人,二是若开此先例,今后我们东方边缘四洲就也没有什么气运可言了,任何一个强大宗门都可以凭借自己师门内强大修士之威,随意欺凌。”王离此时却是抬起头来,对着虚空道:“既然有多位道尊到场,作为东方边缘四洲的小辈,便也斗胆向诸位道尊求个公平。若是此人明确不以心神烙印抹杀我,但临到头来,心神烙印却还是激发,那晚辈倒是想诸位前辈能帮我抵挡些那寂灭期天尊的威能。”

“哼!”

何灵秀此时兀自动气,但她心中不得不承认,这鸡贼王离有时候脑袋实在好用,懂得借大势。

“好!”

也就在一个呼吸之间,四方天空之中都响起回应。

“怎么,你怕我言而无信么?”周不凡的脸色难看起来。

“那是自然,我和你又不熟。”

王离呵呵一笑,看着他道:“还有,我答应和你一战,你若是杀了我,能够夺我道韵祭丹,但你若是败在我手,我有什么好处?”

“你还想胜我?”周不凡冷笑起来。

“你就别吹了。”王离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要真打起来,刚刚那名巨吉道友你都打不过,你都底蕴尽出,对方都连一件法宝都没祭出来,那名巨吉道友既然得到一个古宗的传承,你以为他手上不存在厉害法宝么?”

“那就说不定。”周不凡嘴上强硬,但心中却是忐忑,若是那巨吉手上真有一两件可以堪比毁灭真空古剑的法宝,他自觉真的恐怕无法战胜。

“你要和我斗嘴还是斗法?斗嘴的话,我们就先来说一说绿毛龟陆鹤轩。”王离呵呵一笑,他嘴皮子功夫显然完胜这周不凡,“如果是想要斗法,那你自然要给出同等条件,你现在不要废话,和我说说我击败了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不要到时候你从我身上抢夺东西是应该的,但我从你身上夺了什么好处,结果你太玄古宗就借机发挥,宗门内里的师长就出山来对付我。我才是一名筑基修士,可是怕你们的寂灭天尊。”

“好!”

周不凡也很决断,“我虽然觉得你不可能胜我,但既然你一定要这么说,若是你真能败我,那我给你不灭净瓶。”

“你简直搞笑。”王离道:“那不灭净瓶原本就是尸鬼修士身上所得,我若是击败你,我自然名正言顺得到它。我说的好处,自然是原本属于你们太玄古宗之物,你将你们太玄古宗之物拿出来做彩头,到时候你败了,在场这么多人见证,你们太玄古宗也只能认定那是我之物了。这样吧,省得你犹豫不决,我提醒你一下,你这柄古剑不错。”

“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觊觎我这柄古剑?”周不凡怒极反笑。

王离打了个呵欠,“你到底还要多少废话?你要是怕落败,就索性不要打了。乖乖在这里喊两遍我和陆鹤轩一样是绿毛龟,我就让你离开。”

“怎么,自认有必胜的把握,难道就不敢赌么?”

“所谓的信心,难道是吹出来的么?”

“玄金洲的准道子,这气魄真的是大的可以。”

竹山湖畔诸多的修士冷笑起来,嘲讽声如潮。

“住口!”

周不凡面寒似水,他眯着眼睛看着王离,道:“好,我就答应你,不过既然是有赌约的公平一战,那我要是在此斩杀了王离,你们任何人也不得为难我,而且必须保证我安然返回宗门。”

“王离小友…你确定么?”高空之中,落下一个苍老的声音。

他的声音落下,空气里都不断自然生成各色古符,这是一种可怕的境界,在元婴之上。

“前辈,我很确定。”王离呵呵一笑,“到时候若是此人落败,他要是想逃,还望诸位前辈帮我将他捉住。”

“好!”

这个苍老的声音出声,他极为干脆,“周不凡,既然如此,你就按照约定,先将心神烙印的威胁解除,若是你真能胜了王离,我等可以保证尸鬼动不了你,我们可以保你安全返回太玄古宗。”

“废话这么多…”

沈莉实在是对王离恨极,自从王离出现,她怨毒的目光始终死死的钉在王离身上。

她从牙齿缝中流出的声音却是被李道七听得清清楚楚。

李道七傲然一笑,“我王离师弟聪慧至极,字字珠玑,怎么可能是废话。”

沈莉此时心中实在太怨毒了,这种怨毒甚至战胜了她对李道七的恐惧,她便忍不住咬牙道:“怎么不是废话,就算这周不凡答应了这样的条件,万一他被王离重创或是直接杀死,身上重宝也落在王离手中,难道太玄古宗会咽得下这口气?就算明面上不对付王离,难道暗中还不对付他?”

“所以说你太过急躁,性子很有问题。”李道七淡淡道:“所以你根本理解不到王离师弟的真意,王离师弟此时立下这样的赌约,有诸多化神期修士作证,那这件事情便从原本是他和这周不凡的事情,变成了将这些化神期道尊都牵扯进来的事情,不管是太玄古宗明面上还是暗中插手,这些道尊自然都会管。”

沈莉脸色发白,她被说得无言。

“李道七不愧是王离的师兄,见识果然高明。”周围有些修士听到了李道七的述说,心中顿时对李道七也十分佩服。

“好!”

此时周不凡也厉声吐出一个字。

他也是实在受不了竹山湖周遭的这种气氛,他手中光芒一闪,似是直接从纳宝囊之中取出了一块晶石。

接着下一刹那,他直接将这块晶石硬生生的吞服了下去。

轰!

这块晶石之中的元气骤然爆发。

他浑身的肌肤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但与此同时,一根根血脉却是变成黑色,浮现在他的肌肤表面。

这些血脉在诡异的元气推动下,在他的肌肤表面似乎要形成一株株的黑色蕨草。

噗!

他口中喷出一口黑色的气血,浑身生机迅速的溃灭,似乎下一刹那就要陨落。

也就在这一刹那,他体内绽放出可怖的气机。

那寂灭期修士留在他体内的心神烙印被激发,恐怖的威能似乎直接穿过虚空喷涌在他体内。

他的体内瞬间涌出无数金黄色的火焰。

这一朵朵金黄色的火焰就像是金铁般震鸣,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金色的神辉充盈在他体内,将无数黑色毒气逼出。

轰!

一蓬黑色药气直冲上天,竟是形成一具黑色的骷髅。

“黑蕨凶晶!”

“这就是之前昊玉城异源坊之中那颗放了很多年却无人能用的异源?”

很多竹山湖周遭的修士反应了过来。

之前周不凡在昊玉城外和尸鬼修士大战,反杀金丹九层修士之后,进入昊玉城。

昊玉城中有一个异源坊是专卖各种异源。

但其中大多数却都是只能作为观瞻,修士要使用极为困难。

这颗名为黑蕨凶晶的异源在异源坊已经放了至少有上百年,很多修士都知晓它的来历。

据说它内蕴强大灵韵,可以直接提升修士的神识,但它同时内蕴剧毒,这剧毒可以让浑身血脉都异位,然后将修士体内的骨骼都彻底腐化。

这枚异源一直被人认为无法可用,但没有想到周不凡竟然如此用法。

他直接炼化这颗异源,借用寂灭期大能的威能来洗涤肉身,将剧毒硬生生逼出。

这相当于是一名寂灭期的大能帮他护法,帮他炼化这颗异源。

在此时所有反应过来的修士看来,王离的形势瞬间有些不妙,即便这心神烙印真的暂时无法激发,但这颗异源此时炼化,周不凡的神识强度提升,他的施法速度恐怕会提升一个层次,他的神识锁定也会更加准确。

由于有着周辰和霸刀坐镇在客栈当中的缘故,佟湘玉等人脸上的沉重神色也是因此而舒缓了很多。

毕竟昨天夜里,霸刀摧枯拉朽镇压美丽不打折姐妹两个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他们对于霸刀的强大实力自然是十分信任了。

上官云顿就算是再强,难道他还能够比一位绝顶境界的顶级刀客更强吗?

然而即便如此,众人当中江湖经验最为丰富的白展堂却也并没有完放松了警惕性。

只见白展堂神色谨慎地出声提醒着佟湘玉等人说道:“不过咱们也千万不要放松了戒备,毕竟实力强大的是那位柳先生,又不是咱们几个。

如果咱们几个当中有谁落单撞上了上官云顿,那么以咱们几个的实力而言,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对,对,对,老白说滴对!”

白展堂口中的话音刚刚落下,佟湘玉就连连点着头出声附和说道:“咱们几个千万不要自己落单了,尤其是小郭,这暗花可就是直接对你下的,因此你的危险最大!”

“掌柜的放心,我今天就在你弟弟周围呆着了,保证不瞎跑添乱。”

郭芙蓉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她到是很清楚她自己的情况。

她郭家祖传的惊涛掌虽然威力不凡,但是她自己却是根本就没有练到家,撑死了勉强能够算是一个初入二流的境界。

面对上官云顿这种一流境界的高手,郭芙蓉根本就不够看的,因此她自然是不会自取死路地去给上官云顿杀她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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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郭芙蓉的心里面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从现在开始就在周辰和霸刀的身边转悠了。

什么时候上官云顿的威胁解除了,什么时候她在离开。

对于郭芙蓉的打算,白展堂和佟湘玉等人也是颇有些感到无奈,不过他们却也并没有去劝解什么。

在整个同福客栈里面,还当真是没有其他的地方要比周辰和霸刀他们两人的身边更为安了。

“小郭你这想法不错,不过你也不要一直去纠缠人家。”

白展堂和郭芙蓉他们几人在昨天就已经察觉到了周辰暗地里面的锦衣卫身份,因此他也有些担心郭芙蓉打扰到了周辰等人,所以他也不由得提醒了郭芙蓉一句。

“眼下这大白天,朗朗乾坤之下,上官云顿还没有那个胆子敢直接杀上门来。”

说到这里,白展堂不由得稍稍地顿了一顿,而后将他知晓有关于上官云顿的信息部都说了出来。

“而且据我所了解的情报,这上官云顿虽然是杀手,不过他却是习惯在黄昏的时候正面找上来,然而以强势的手段折磨并且杀死目标。

在天黑以前,咱们基本上是不用太过担心的,只要晚上别被他找到了机会就好。”

耳中听得白展堂的话音,在场的众人部都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毕竟一个一流境界的杀手在暗中虎视眈眈,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着的事情,他们自然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去开玩笑了。

随后,佟湘玉好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那般,她突然间对着白展堂说道:“展堂,你去衙门把老邢喊来。

刚刚你不是说五毒教金银二老都已经死了吗,那就让老邢赶紧把尸体给收走。

咱们这客栈人来人往的,一旦被别人知道后院里面躺着两具尸体,咱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好嘞!”

耳中听得佟湘玉的吩咐声,白展堂当即便点头应了一声道。

这也就是白展堂在七侠镇里面居住了一年多的时间,和镇子里面的一切事物都熟悉了很多。

如若不然的话,以白展堂的性子而言,佟湘玉想要让他前往衙门走一趟,那他是绝对不可能够答应的。

七侠镇本的规模本就算不上是多么庞大,整座镇子拢共也就那么几条街坊巷子罢了。

因此同福客栈和衙门的距离自然是算不上多远,不过是一炷香的工夫过去,打了一个来回的白展堂便带着邢捕头重新感到了客栈里面。

“咋回事?咋回事?我听老白说,五毒教的金银二老落网了?!”

还没有走进同福客栈门内,邢捕头的大嗓门便响了起来。

要知道他可是前脚刚刚离开同福客栈,这怎么后脚就传来五毒教金银二老落网的消息了?

“哎呦,老邢你小点声,额这还要做生意呢?!你这么喊,吓得客人不敢来了怎么办?”

佟湘玉秀眉微微一蹙,她一边向着客栈门口应了上去,一边出声埋怨着邢捕头说道。

佟湘玉和邢捕头两人身形在客栈门**错在一起,佟湘玉这时候压低了嗓音对着邢捕头说道:“不是落网,是直接授首了,现在尸体就在客栈的后院里面呢?”

或许是因为佟湘玉先前的埋怨,所以邢捕头的声音这一次也同样是压低了很多,他小声向着佟湘玉询问道:“我听老白说,那五毒教的金银二老被射成刺猬了?是他们出的手吗?!”

说话的同时,邢捕头不禁朝着佟湘玉递过去了一个眼色,他虽然并没有直接询问,但是话音当中值得无疑就是隐匿在客栈周围的那些锦衣卫精锐。

耳中闻得此言,佟湘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哪怕是她一言未发,不过邢捕头却是肯定了自己心里面的猜测。

随即,只见邢捕头重重地报了一拳,他面色郑重地出声说道:“明白了,我这就去处理那金银二老的后事。”

事关于外面那些锦衣卫,邢捕头十分知趣的不再继续多问什么了,他当即就动身穿过了同福客栈的大堂,熟门熟路地朝着客栈的后院走了过去。

而白展堂和李大嘴等男子也没有看着,同样是跟着邢捕头到后院里面收拾残局去了。

毕竟这七侠镇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小镇子了,整个镇子里面仅仅只有邢捕头自己一个缁衣捕头,他手下的捕快甚至还空缺着呢。

如果白展堂和李大嘴他们不帮忙的话,邢捕头自己根本就收拾不了这个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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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知县坐在马车里,往前走了一些,又让车夫赶着车回去了。

也没跟村民打照面,让车夫赶着车在村里转了一圈,他掀开帘子一路看着,这同心村的房子修了将近一半。

这些房子是之前就修好了的,按着那小丫头的意思,这些房子可是村里的村民一砖一瓦自己修建的,不足的材料就去山里找,看着样子是粗糙了一些,但是已经很不容易。

这万和镇好像就一个村子修了这么多房屋,其他村子也有自己动手修缮的,但是根本不成规模,修得也没有这里好。

吴知县笑了笑,很是满意,看样子这村里的村民有些本事。

想来也是,如果是没本事的,这次灾银的事只怕就让人给蒙混过去了,又哪里会有那个胆量到镇上去找官差呢?

在村里转了一圈,然后马车才离开了同心村,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他处理,不好在这里久留。

村民都站在村口,看着那辆马车出了村又回过头,在村里转了一圈,再次扬长而去,一个个的都目瞪口呆,完不知道知县大老爷这是想做什么。

等那马车看不见了,大家这才敢开口说话,顾六擦了擦汗,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大老爷没说打板子的事儿,咱们算是逃过一回。”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回过神来了,是啊,刚刚都还在担心这事儿呢,现在官老爷都走了,应该不会打板子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屁股要开花了呢,以后可不敢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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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人自动站开了,看对方都不顺眼,本来关系都处得挺融洽的,大伙儿还想着要去帮别家修房子了呢,突然又出了这事儿,只怕现在又要吵了。

顾泽良的媳妇儿说,“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相公被带走,平日里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遇上事情的时候一个个的躲得比谁都快,这就是一个村儿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互相帮忙啊,只有我们帮别人的份儿,自家遇上的事谁敢露头啊?真是让人寒心。”

她说这话别人就不服了,看着她说,“你还好意思呢,刚刚你相公在那儿跪着求饶,你自己怎么不敢站出去啊?你可是他媳妇儿,你都不敢说话,我们又凭什么要去帮他求情?”

这话一说,顾泽良的娘就瞪着她,心里也是气得不行,直接就往她腿上踢了一脚,“死婆娘,你就那么看着你相公被带走,跟个猪一样,吭声都不会,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养着你,懒得不成样子,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让你娘家人来把你领回去算了。”

“娘,我错了,您可别说这话,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吗?再说了,刚刚大伙儿都在这儿呢,爹娘不也没帮相公说话吗?现在倒是怨我了。”

这一家吵起来了,顾超家里也差不多,反正就是互相责怪吧,怪对方不敢站出来,结果自己也是一个样。

事情都已经过了,但是大伙儿都没有散开,还等着后续呢。

云氏这会儿才急急忙忙地从村上头跑过来,边跑边哭,“老头子,老头子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你?我肯定不放过他。”

大伙儿互相看了一眼,很是无语,刚刚村口那么大的动静,就不信云氏没听见。

她知道官府来人了,所以缩在家里不敢出来,这会儿知道官府走了,这才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的,当谁看不出来呀?

她往村外头跑了一段,然后才泪流满面的回来了,看见顾泽顺就在人群里,抬手就打了他两巴掌。

“你呀你,怎么不知道把你爹给护着?现在可怎么好?他就这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倒好,帮着别人欺负他,也不护着他。”

顾泽顺很怕顾平勇,但是云氏他不怕,平日里也听云氏的话,那是因为顾平勇在家,他要是不听话,云氏又要上顾平勇跟前说闲话。

这会儿顾平勇都被带走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顾泽顺哪里会纵容云氏这么欺负他,更何况还当着村民的面呢,让他面子往哪儿搁?

“你说得倒是好听,刚刚我爹被带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就知道怪我,要是没你在背后怂恿,我爹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糊涂事来?说到底都怨你。”

他们两个吵起来了,边上有人插话,“你们自家的事儿关起门来吵,现在要紧的是灾银,县太爷都已经来了,这银子你们总不能把着不放了吧?刚刚哪些拿了银子的,都自己拿出来吧,要是还不肯拿,我大不了跑快一些,再去把大老爷请回来。”

都闹成这样了,谁还那么不要命啊?虽然是舍不得,但还是得把银子拿出来。

林长源拿了顾平勇放在边上的那个布袋子,又挨着把银子清点了一遍,加上顾超和顾泽良拿出来的,刚刚那个数。

今日闹成这样,现在肯定是要把银子发下去的,要不然恐生事端。

林长源把银子给了顾泽林,“顾二哥,现在顾叔也不在,顾大哥又去请大夫了,你领个头,把银子发下去吧。”

顾泽林心里也是那么想的,现在要是不把银子发了,背后又不知有什么样的闲话,只能这么办。

他叫了天阔,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天阔,回去看看太爷爷,若是太爷爷好些了,便问问太爷爷的意思,要是太爷爷没缓过劲儿来,就问问你爷爷的意思。”

现在这银子拿在手里可不是好事,尽快分发下去大家心里才不会瞎琢磨。

现在其他人都回去了,顾开明也还病着,也就他能做主。

不过也一定要问过长辈的意思,顾平勇的事儿还摆在面前呢,他们这些小辈哪里能自己做主啊?

天阔点了点头,听明白了,转身就往家里跑。

回去之后先去看了顾开明,见顾开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他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太爷爷……”

刚刚他们都知道顾开明吐血了,可没想到竟然严重成这样,看到就忍不住想哭。

“谢谢老师。”林冬去黄三石家里蹭饭。

他最近经常来黄三石家里蹭饭,偶尔还能忽悠系统出钱买点礼物,美其名曰是为了拓展人脉。

在有系统买单的情况下,他买了两瓶价值十万左右的好酒。

黄三石对此不置可否,他发现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学生了。

原本卖的是穷学生人设,都坚持了两年多,也不清楚怎么突然就不装了,开启了“人生无奈,继承家业”的新模式。

“好吃吗?”黄三石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继续坐下来吃。

他老婆孩子不在,就他和林冬俩吃饭。

“好吃。”林冬吃过更好的。

黄三石就算再屌也比不上专业大厨。

但是穷比没有挑拣的权力。

比起住处旁边那十块钱一份的蛋炒饭,人家黄三石做出来的东西堪称佳肴。

“好吃你就多吃点。”黄三石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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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几天去了江城,拍了王征老师的戏,演的非常好。”林冬一边吃一边说道。

“嗤!”黄三石差点喷饭。

他原本那个谦逊到近乎自卑的学生去哪了。

臭不要脸的。

“但是估计他那电影赚不到什么钱。”林冬想着该如何让黄三石给自己介绍会赔本的电影。

“赚不到钱你还投?”黄三石没办法理解学生的脑回路。

“《钢之琴》不也赔了,咱不能为富不仁啊,亏点钱无所谓,只要电影好就行。”林冬说的理直气壮。

而黄三石却被镇住了。

他的学生……

这思想也太伟大了吧。

整个资本圈百分之八十的大佬都被秒杀了。

那些电影公司偶尔也会出品一些注定会赔的电影,但基本上都是冲着奖项和捧演员去的。

“《钢的琴》赔了多少?”

“一百多万吧,其实也不算赔,王艋老师给我送了好几个奖杯,摆在公司柜子里特别的好看。”

“中友在做一部《一九四二》,快进入尾声了,你要不要跟一下?”黄三石问。

别看他只是一个演员,其实也有自己的生意。

光是有他股份的电影公司就有好几家。

其中有一家叫曼芙文化传播的,他占了百分之九十的股份,跟投了他演的几乎所有影视作品。

所以人家也是老板。

和林冬交流起来根本不会气弱。

“谁的片子啊?”林冬经常跑过来蹭饭,为的就是——好吧,他为的就是吃饭,只是偶尔也会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有没有赔钱机会。

“马达导演,请了陈焘扬、张国起,李学胜,张寒书来演。”

“嘶~”林冬为球变暖又贡献了一份力量。

就连他这种身在娱乐圈,却不认识娱乐圈大半成名人物的洋鬼子,都知道这四位的鼎鼎大名。

演技!

人气!

权威!

每一个人都能撑得起娱乐圈一片天。

“预算做了快两个亿,分了一百份,你如果想跟的话,可以领几份跟着玩玩。”

“两个亿!”

还真敢投啊。

可惜系统有限制,不然林冬也可以让杜启喜拿着一点三亿去拍一部烂片了。

“就算投资两个亿,那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老家伙不安好心。

居然想带着他一起赚钱。

“还是算了吧,成本这么高,赚也赚不了多少,这阵容估计一堆人抢着投。”

黄三石也没再劝。

林冬说的没错,这样的阵容确实不缺投资。

如果没有他和中友的关系在,林冬想投钱人家都不一定收呢。

资本圈里有些煤老板,挥舞着钞票想要投资都没人理会,不排除他们的钱不干净的因素,但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投资有门槛。

“我喜欢投那种没人愿意投的。”

虽然被坑了两会,但是林冬总结了一下,还是得找那种正常人分析下来能亏钱的买卖。

《箭箭扎心》《钢之琴》《民间手艺人》,这些都是类似的片子。

但是林冬也不能专挑文艺片投。

因为文艺片大多都是小成本,一百两百,现在已经满足不了林老板的亏钱欲望了。

“没人愿意投的……”黄三石放下筷子想了一下。

林冬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你对武侠片什么的有兴趣不?”黄三石问。

“有啊,特别的有,我喜欢笑傲江湖,还有新龙门客栈那种。”林冬确实非常喜欢那种飞来飞去的武侠片。

那是一种和巫术截然不同,但是从感官上更胜一筹的非人力量。

“新龙门客栈,说起来,徐怪还翻拍了这部电影呢,年初的时候杀青的,大概再过两三个月就上了。”

“那没办法了。”林冬就算不亏钱,都愿意跟着一起玩。

他很想现场看看,那些武打的镜头都是怎么拍出来的。

“去年拍《黑夜电影院》的杨路导演知道吗?”黄三石还真的想到了一个项目。

“知道。”林冬面无表情。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

去年上映那么多片子,他怎么可能每一部都去看,还记住每一部导演的名字。

不过学生当着老师的面,不懂也得装懂。

“他在筹备一部片子,应该是武侠片,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黄三石也只是风闻,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

反正他对这部片子不太感兴趣。

武侠片,无人问津……

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那还不赶紧的。

黄三石没出面,也就两边牵个线。

林冬和杨导演立刻干柴烈火的在微信上聊起来了。

电影的故事的来源于霓虹作家司马辽太郎的《冲田总司之恋》,杨路看后很有感触。

他在做《盲人电影院》同时,已经写完了《锦衣卫》的故事雏形。

算下来,是去年就写好了剧本。

杨路找了几家,屡屡碰壁,甚至有人劝他将古装剧改成现代戏。

这不扯蛋吗?

但是武侠片已经式微,近些年都没有太赚钱的武侠片出现了。

取而代之的是功夫片——拳拳到肉,更真实也更省钱。

也就徐怪还能拉得起阵容,拍的出《龙门花甲》那样的大片,还有一堆资方跪在地上求收钱。

杨路就一小导演。

拿了奖也改变不了他商业价值不够的窘境。

今天他终于遇到了伯乐。

两人越说越投机,干脆就奔现了。

在林冬公司这边,王硕终于推销掉了他的第一杯酒。

杨路嗜酒,没事就喝。

没想到办公室谈生意也有酒喝。

鹿小圆说完,带着众人走向楼梯,登向微光实验楼的第四层。

苏北脚步微滞,落在了队伍后面。

他伸手按在口袋上,随着楼梯向上,绯红证上的热量更重了。

“难道‘红’组织出了什么异变?”

苏北的心里惊疑不定,很想找一个地方,掏出绯红证研究。

可是,现在这个时间,并不方便。

“苏北,你怎么了,又发呆?”

汪小鱼毕竟是基警专业,瞬间发现他的异常,压低了声音问道。

苏北按住口袋,面色沉重的微微摇头,询问道:“汪小鱼,你可认识南陵市基警科的人?”

大师级的“玄学”,令他隐隐觉得不安,只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汪小鱼一听就知道可能出了变故,抱起手臂,托着衣襟,思索道:“市基警科来学校里办过讲座。”

“我当时留过一个电话,好像是侦查方面的人员,叫做汪算。”

海边奔跑制服少女

前面的韩小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落在了楼梯后面,不由抖动一下耳朵,插嘴道:“苏北,这个人我认识。”

“还有另外一个,粉裙大美女,叫做苗一菲,我都留了电话。”

他得意洋洋的晃一晃手里的手机,炫耀自己加到了美女,“怎么样,你要不,我推给你?”

汪小鱼立即瞪了苏北一眼。

“雪花”天赋缓缓散开,屏蔽两人的声音,不传出到外面。

苏北看着两人的模样,只觉得不靠谱,皱一下眉头说道:“先上去,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好吧,咱上去瞧瞧!”

韩小星没心没肺的回道,大步踏出,追上楼梯口的众人。

汪小鱼却面露忧色的看一眼苏北,并不信他最后的说辞。

苏北缓缓扭曲周围的感知,让众人看不见自己的动作,然后掏出绯红证,放在眼睛前打量。

殷红色的卡面,仿佛活过来,在“RED”字样的周围缓缓流动。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这个时候,没有时间打开光脑界面研究,他不得不收起绯红证,掏出OPO手机,打开界面。

同时,他脚下快走两步,登上楼梯弯道,坠在众人最后。

手指快速点击,切换到天道服务器,打开自己的档案。

只见里面写道:

“2039年4月11日10时,苏北察觉到口袋里滚烫的绯红证,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他不知道星之暗金的特性。”

……

其后并没有更多的描述,连五分钟后的谶言里,都没有异常。

这不禁令苏北觉得,是不是自己有点杯弓蛇影,小题大做了?

“对了,星之暗金,似乎就是绯红证的材质,难道它与这座实验室,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他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线索。

“可能真是我想多了,这里有我和韩小星两人,足以匹敌B级巅峰,甚至A级的普通宗师,有什么可惧怕。”

苏北的念头豁然开朗,收起手机,随着人群迈入第四层楼。

“哇,这就是质子层吗?太美了,这是电子投屏,还是真实的景象?”

最前面的学生突然震惊的叫道。

他们一起向上看去,只见这一层的天花板上,是浩瀚的星空。

一颗颗星辰如同烛火一样,在天空上点缀,不时有星云出现,在视野里卷动,绵延向远方。

“宇宙极其空旷和死寂,不会有这么炫酷的景视野。它们应该不是真正的景象,而是属于加工后的影像。”

田萱萱凝目看了两眼,收起震惊的神色,给学生们解释道。

“不错,看来田老师对我们头顶的这片星空,我们生存的这个宇宙,有过一些了解。”

一道温和的男子声音,在众人的前方响起,悠然说道。

田萱萱和学生们循声一看,不禁面露肃然,恭敬的叫道:“王教授!”

“来者都是客,我这一层实验室,可许久没有人登上来了。”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胡须花白,扶着金丝眼镜的王学渊笑道。

他伸手看向众人,引导道,“田老师,秋水高中的学生们,请进。”

田萱萱受宠若惊,连称不敢,随着王学渊教授,步入四楼的实验区。

众人走在星空奇景下面,像是漫步在星空,只觉如临仙境。

空旷的楼层四周,布置了三套天文望远镜,中间的厅堂里,则聚集着各种奇怪的实验设备。

“王教授,您在粒子学、物理学和空间学上面造诣极深,平时还需要经常观察天文星相吗?”

田萱萱看着三套天文望远镜,再对比头顶的星空投影,好奇的问道。

一个人在某一个学科领域研究通透,占据领导地位,已经是极难。而王学渊教授,在多个领域都举足轻重。

像他这样的巅峰存在,还需要不断研究天文方面的知识吗?

王学渊看向田萱萱,伸手指一指浩瀚的星空景象,笑道:“田老师,等你到了我们这个位置,就会明白,这世间的知识大抵相通,哪里有什么物理、数学、化学或天文方面的明确界限。”

田萱萱一怔,请教道:“王教授,不知道您的意思是指?”

身后的苏北和学生们也竖起耳朵聆听,王学渊教授已经达到了“一法通,万法通”的境界了吗?

王学渊看着一位位求知若渴的目光,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你们看,这台设备叫做粒子探测器,可以观察极微小的粒子。”

他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台实验设备,笑道,“但是,我们可曾想过,在极小处,窥见极大。”

“古时候的智慧传下来一句话,叫做,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在这极微小的粒子里,焉知不会有一个个世界,正如我们生活的这个宇宙,又有谁知道,不会是一颗粒子?”

“而在这颗粒子之外,会不会又有一群人,在好整以暇的观察我们?”

众人闻声一震,只觉眼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啊,我们是不是也可能如井底之蛙一样,认为自己的所知,就是整个世界?

王学渊停顿了一下,才收回凝视星空的目光,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这世间的道理大抵相通。”

“我们在研究微观粒子的同时,就像在研究宏观宇宙。我们研究物理化作,其实就是在研究世界构成。”

“所谓数学、物理和天文等学科,不过是我们看待这个世界的工具。没有它们,我们看得不真实,不真切。”

“但是有了它们,我们一样可以从这个学科,窥见另一个学科。因为,我们观察的世界,是同一个啊!”

说到这里,王学渊有一些感慨,带领众人停在一处宽大的屏幕前。

这处由二十四块电子屏幕,拼接成的巨大显示屏,仿佛监控一样,上面滚动着一幕幕实验数据。

田萱萱犹自沉浸在刚才王学渊教授的话语里,呢喃着说道:“王教授,所以这世间才会有那么多科学家,同时精通多个学科吗,达芬奇,特斯拉……”

这些惊才绝艳的顶级人物,尽管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但是他们的成果,造成的影响却绵延万世。

抛开西方的这些人物,还有东方的道德五千言,阴符三百字等古老智慧。

这是一个文明的传承。

“为了方便你们了解我这一层楼的布置,可以先看一下屏幕说明。”

王学渊指着巨大的电子屏幕说道,鹿小圆会意,按一下旁边的切换按钮。

屏幕上立即显现出二十四块区域,分别对应一个小的电子屏。

“这是第一块区域,也就是你们看见的天文望远镜。”

王学渊指一下左上角的小屏幕。

旁边的鹿小圆立即触摸控制,将其放大到整个屏幕。

“这是我日常观察星空的地方。”

“还有这里,这种仪器名叫量子观察仪,是研究微观变化的新型设备。”

……

接下来,众人围在王学渊教授的身边,聚精会神的听他介绍实验室里的各种仪器、学科知识和实验理念。

他一身的智慧,在这样专长的领域,一言一行都透露出深意,令聆听的田萱萱和学生们茅塞顿开。

这里面有一个人却不一样。

苏北根本没有心思细听王学渊教授的讲解,而是目光向右侧偏移,死死盯住远处实验桌上的一只金属帆船。

他的手心里,散发出灼热的气息,绯红证像是遇到异性的饿狼一样,恨不得飞身扑过去。

“这只帆船……是什么来历?”

苏北死死控制住手里的绯红证,“雪花”天赋覆盖在表面,不让这份灼热,被其他人感知到。

“绯红证出自‘红’组织,材质是星之暗金,难道这只帆船也是‘红’组织的产物,可是为什么会在王学渊手里?”

他的目光瞄向金属帆船,只觉它的材质与绯红证有些类似,但是光泽明亮了许多,不像绯红证一样妖异。

六觉延伸过去,帆船上传出一阵冰凉,仿佛冬日里的寒冰。

它的表现完与绯红证相反。

一个热得要死,一个冷得冰清,像新世纪的舔狗。

而口袋里的这只狗,蠢蠢欲动,前方纵然是飞蛾扑火,也义无反顾。

“会不会王学渊加入了‘红’组织,所以他从‘红’组织手里,拿到了这只帆船,用于一些关键的研究?”

苏北的目光转回王学渊的身上,第一次对这位位列苏省泰山北斗的教授,产生一丝难以消除的怀疑。

“这里面有些不对劲,我在宿州市的时候,查过王学渊的档案,清清白白,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科研人员。”

他的心里思虑道,“不知道在那个时候,他是否已经拥有了帆船,或是后来才加入了‘红’组织?”

苏北思绪不停,为今之计,似乎只有登录天道服务器,再查看一遍王学渊的底细,顺便探查帆船的来历,

可是,就在这时,前方的屏幕一闪,显现出放置金属帆船的实验桌。

“田老师,各位同学,请看,这是我的第十一个实验区域。”

王学渊微笑着说道,画面随之放大,凸显出桌面上的金属帆船。

在巨大的屏幕投影下,船身的纹路清晰可见,一圈圈花纹仿佛植物的内部结构一样,繁杂而细致。

“这是哪个年代的工艺品吗?”

韩小星忍不住出声问道。

其他人暗暗点头,这只金属帆船像是数千年前的青铜器,不过做工如此细致,倒像是超出了时代的桎梏。

前面的王学渊微微摇头,笑道:“这不是古代的工艺品。说实话,这块实验区域,是我研究天文的一部分。”

他这一开口,却让众人微微一愣,一只金属帆船,与天文有什么关系?

王学渊似乎看出众人的疑惑,并没有藏私,而是扶一下金丝眼镜,面向屏幕指道:“你们看桌子的四周。”

众人的眼光立即扩散到金属帆船的周围,只见一个个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金属碎片。

还有两个玻璃器皿里,盛放着一堆奇怪的绿色植被,像是海藻。

苏北也开始注意到这些物品,不由面露思索,这些也与“红”组织有关?

“各位,这是我在捡到这只帆船的时候,在同一个地点发现的。”

王学渊正了下颜色,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十九年前的事情。”

“灾难元年,天降流火,落在世界各地,而苏省也遇到了这样的异相。不巧,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他这一说,立即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力,这同样是基武者诞生的元年。

“如果只是目睹,我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郑重。而是,有一串流火就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那是在西南郊外的一片荒山上,当时我在观测天空的流星。”

“谁知道,天降异相,流火漫天,其中一串直接砸在我站立的山头。”

“出于一个科研人员的好奇心,我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然后从渐渐熄灭的流火里,捡到了这些物品。”

众人的目光随着话语,再次落在屏幕上的金属帆船和周边物品上。

苏北却是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一个令人惊悚的可能。

“这些物品……难道来自天外?”

燃灯古佛居然说出了由无天执掌三界也无所谓,无天很意外:“我是魔界的大圣,你也觉得无天紧要?”

听到无天这话,燃灯古佛微笑道:“你和如来佛祖都是佛门弟子。”

无天当即冷酷道:“我不是佛门弟子,早就不是了。”

燃灯古佛并不在意无天的话,继续道:“偏见蒙蔽了我的眼睛,你没有在灵山掀起杀劫,也没有送众神入轮,早已证明,你的心里有慈悲。”

“只要执掌三界的至尊,心里还有慈悲,这样就可以了。”

“大僧,请多保重!”

燃灯古佛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他的元神没入了舍利子中。

破案了!

怪不得原剧情里的燃灯,总是能找到孙悟空,而且还能托梦给孙悟空,原来他的元神就藏在他自己的舍利子中,一直跟在孙悟空身边呢。

无天心里了然。

原剧情里的无天,虽然手底下没有叛徒,但是那些正道的仙神,对他无比敌视,现在的无天稍微改变了一下做事的方法,竟然就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燃灯古佛为什么会说他心有慈悲,无天也是了解的,无非就是他没有不管不顾的把业火红莲取走,而是用舍利子取代了业火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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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舍利子乃是无天的克星,可是无天为了避免生灵涂炭,却愿意让自己的克星流落在外,这不是慈悲,又是什么?

对此,无天只能说,燃灯古佛真的想太多了。

他之所以放任舍利子流落外面,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把舍利子放在眼里,十七颗舍利是原主的克星,不是他的。

仅凭十七颗舍利,干不掉他。

就算无天没有把握对抗十七颗舍利集合的力量,他看到孙悟空自焚的时候,还不能跑吗?

作为现在的三界第一强者,世尊无天,可以随自己的心意,穿梭于三界任何一个地方,孙悟空的筋斗云虽然快,但是再怎么样,也快不过他。

难道那个时候,孙悟空还能追着他自焚不成?

不过,个中缘由,无天也无意为燃灯古佛解释,这个燃灯古佛虽然只剩下一个元神,却在原剧情里数度搞事,现在他愿意安分守己,无天真是求之不得。

无天看了燃灯古佛的舍利两眼,就转身离开,他礼数周和四海龙王告完别,就直接返回灵山佛界。

哪咤和观音菩萨先无天一步回到了灵山。

被无天软禁在大雄宝殿上的灵山众佛圣,在无天离开之后,也安安分分,诵经参佛。

如来佛祖这位灵山佛界的掌门人,威严还是足够的,他投入轮回之前,吩咐过不许造次,除了唐三藏那样的愣头青之外,其余的佛门弟子,很听如来佛祖的话。

无天回到灵山佛界,没有急着为哪咤换仙骨,而是在大雄宝殿上,试着用自己融合了功德金莲的灭世黑莲,再去融合业火红莲。

造化青莲为三界所不容,无天也不确定造化青莲现世,会有什么样的状况产生,所以,无天决定,多准备一点底牌,再将一分为三的造化青莲合成一体。

无天已经融合过一次功德金莲,所以这次融合业火红莲,他轻车熟路,五色神光刷出,慢慢让业火红莲和灭世黑莲产生接触。

孔雀大明王交给他的孔雀尾羽,乃是五色神光这门神通的传承之物,无天接受了五色神光的传承后,就自然而然的掌握了这门神通。

无天的道行,远远要比孔雀大明王高深,所以无天的五色神光施展出来,远比孔雀大明王施展五色神光时,所产生的威能更加强大。

三个时辰过去,业火红莲彻底融入了灭世黑莲。

因为灭世黑莲是无天的本命法宝,与无天一体同生,所以无天融合功德金莲和业火红莲时,都是以灭世黑莲为核心。

无天的道行虽然没有增加,但是他感觉自己的能耐又涨了三分,起码,他现在的实力绝对超过了原剧情里的那位无天佛祖。

无天将灭世黑莲收回体内,看向座前的哪咤,道:“哪咤,我接下来为你换仙骨。”

哪咤并没有一口答应,她迟疑了一下,一脸认真的看着无天问:“世尊,你要用我现在这副身体做什么?”

她乃是三坛海会大神,看着年轻,但实际上是涮了绿漆的老黄瓜,内里熟,心眼一点都不少。

无天一次次的表示,要为她换仙骨,似乎对这件事特别上心的样子。

此事的开端是无天说的赏赐,但是,无天也并未编谎话骗哪咤,再加上哪咤的智商不低,所以,她早就察觉到无天的真正目的,恐怕是她的这具身体。

现在无天已经准备为她换仙骨,推诿不过,她索性就把话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无天听到哪咤的问题,沉默了一下,道:“本来此事不好开口,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说,但是,你既然问了,我便告诉你吧。”

不好开口?

哪咤的内心顿时有些慌。

她的心里是很尊敬无天的,这个无天,千万不要打着什么让她毁三观的主意,否则的话,哪咤今天怕是会违背自己的诺言,从无天的门下叛逃了。

无天说明:“盘古开天地后,天地间有四朵莲花外象的先天灵宝,这四朵莲花先天灵宝,分别是功德金莲,灭世黑莲,业火红莲,还有造化青莲。”

“功德金莲被灵山佛门所得,为如来佛祖的标志性宝物,灭世黑莲流落魔界,因缘际会,成为了我的本命灵宝,之前,我向四海龙族讨来了业火红莲。”

“最后的造化青莲,因为其威能太过于强大,三界都容不下它,所以在天数之下,造化青莲一分为三。”

“造化青莲的三部分,分别是刑天大神的玄铁巨斧,还有镇元大仙供奉的天地宝鉴,最后一部分,正是你这具莲花化身。”

无天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哪咤的眉头皱了一下:“所以,你要用我的莲花化身,重新合成造化青莲?”

无天毫不犹豫承认:“没错!”

哪咤看到无天承认的这么爽快,心情颇为怪异,她又问:“如果我不专门问你,你会不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绛紫色的刀罡仿佛是彻底地凝为了实质那般,径直便将石室里面古三通所施展出来的恐怖吸力给碾压撕裂了来开。

此时此刻,一直在尽力抵挡抗衡那股恐怖吸力的霸刀,终于是从那股恐怖的吸力当中挣脱了出来,不再继续朝着对面那石室冲撞而去。

周辰这一刀的威能还不仅如此,那道绛紫色的刀罡在破去了古三通所施展的恐怖吸力以后,仍旧是势如破竹地继续朝着石室当中斩去。

“嗤啦!”

伴随着一道摧枯拉朽的撕裂声音响起,矗立阻挡在周辰和古三通之间的那面巨大铁牌,顷刻间便被恐怖地刀罡从中斩断成了两半。

那面铁牌乃是由生铁浇筑而成,其厚度足足拥有成年男子手掌一般大小,质地可谓是坚硬非常。

然而眼下那面铁牌的断口出却是光滑无比的平面,可见周辰方才那一刀是如何的锋利了。

不过因为有着那面铁牌从中阻挡的缘故,周辰挥刀斩出的刀罡亦是被消耗掉了九成九。

将那面铁牌斩断以后,那道绛紫色刀罡继续向前飞逝了寸许来长的距离,随后便彻底地烟消云散了。

失去了那面高大铁牌的遮掩,对面那石室当中的景象终于是呈现在了周辰和霸刀的眼帘当中。

说是一间石室,其实用石窟窿来形容方才最为贴切。

不同于周辰他们两人先前所走过的那条石廊,这长廊尽头的石室却是尽显一副粗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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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石室就是在地底下面所掏空的一处石窟窿,上下四周就没有一处平坦光滑的地方可言,甚至就连开凿这处石窟的痕迹都依然十分地明显呢。

目光投向石窟里面,周辰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便是石窟正中央的那处石台。

石台到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不过上面盘坐着一位体魄散发的邋遢花子,这人方才是引得周辰注意的根本原因。

在石窟的顶上垂下了四根巨大地铁锁链,而锁链的另外一边便固定在石台上面那邋遢花子的手脚四肢上面。

这邋遢花子不是别人,正是十多年前被铁胆神侯关押在天牢第九层里面的古三通。

这一关,便是整整十多年不见天日,当初那个可以说是英俊倜傥的不败顽童,俨然是不见昔年分毫半点的风姿了。

就在周辰暗自打量着古三通的时候,古三通亦是神色戒备地紧紧盯着周辰。

片刻的时间过去以后,最终还是多年不曾见到生人的古三通,率先沉不住起了。

只听古三通幽幽地开口出声说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以阁下这等武功修为,我想老猪猡还是没有把握逼迫你这等存在,到这天牢第九层里面来试探我吧!”

“这倒是不错!”

微微颔首,周辰淡然一笑出声说道:“他铁胆神侯虽然实力深不可测,而且还贵为当今皇叔,然而本官却是也不比他差上多少。”

周辰这句话可以说是在往他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实际上,无论是以身份地位而言,又或者是凭借修为实力来说,朱无视无疑都要比他强上一筹。

但是这古三通都已经被关押在天牢第九层当中十多年的时间了,他又哪里知道外界的情况去,还不是任凭周辰说什么就是什么。

毕竟周辰方才那一记刀罡的威能绝然非同小觑,因此古三通对于周辰所言倒也并没有怀疑什么。

而且古三通对于这些也一点都不在意,他所感到诧异的不过就是朱无视的身份略有一些变化罢了。

只听古三通颇为惊异地出声说道:“皇叔?老猪猡他哥弘治皇帝驾崩了?!”

“今年五月的事情,现在新皇已经登基两个多月了。”

周辰点了点头,出声解释了一句说道。

“没想到几年不见,这老猪猡的行市见长啊!”

对此,古三通仅仅只是稍稍感叹了一下,而后便将注意力尽数都放在了周辰的身上。

“既然阁下不是老猪猡派来的人,那不知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到这暗不见天日的鬼地方来找我老古有何贵干?!”

只见古三通上下仔细地打量了周辰一番,他沉声询问道。

因为周辰身上所穿着的乃是蟒纹花衣,而霸刀又从来都不曾换过锦衣卫的飞鱼服,所以这古三通到是并没有看出周辰和霸刀他们两人的身份来。

至于周辰刚才所用的那一柄鎏金绣春刀,那只不过是历任锦衣卫指挥使为了彰显威仪所佩戴的装饰品罢了。

毕竟以锦衣卫指挥使这等位高权重的身份,根本就用不着亲自去动手了。

所以那柄鎏金绣春刀除了外表看上去奢华富贵以外,其质地比之寻常武者所使用的的兵刃都不如,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不足为过。

先前周辰为了破除掉古三通所施展的功力,他亦是爆发起了自身强横精纯的先天真气。

这使得那柄样子刀根本就承受不住先天真气的恐怖冲击,在周辰力斩出那道刀罡以后便彻底地被崩灭成为了齑粉。

如此一来,古三通却是根本无法从表面上来确认周辰和霸刀他们两人的身份了。

对于自己的来历身份,周辰到也是并没有打算隐瞒,只见他莞尔一笑,开口出声说道:“本官周辰,手中小有一些权柄,现执掌锦衣卫衙门。

此次前来天牢第九层面见古前辈,是想与古前辈你做一个交易。”

耳中听得周辰的话音,古三通的脸上闪现过了一抹不耐烦的神色。

“我老古现在不过就是一介阶下囚,哪里还能够与阁下这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做什么交易啊。”

只见古三通摆了摆手,将那巨大地铁锁链弄的哗啦啦作响,一边出声说道:“不做不做,你赶紧走吧!”

对于周辰的身份如何,古三通却是根本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他所在意的无非就是周辰自身的修为实力罢了。

如果不是通过先前那一番隔空交手,古三通确认了自己不可能拿得下周辰,他恐怕早就已经将周辰和霸刀的浑身功力给吸得一干二净了。

毕竟在这十多年暗无天日的关押当中,他古三通可不是当初八大湖畔那个只伤人而不下杀手的不败顽童了。

只是,张湄萱似乎高估了方子轩,方子轩在奔跑了半个时辰后,同样也累得停了下来,汗如雨下。

但是,方子轩没有像张湄萱那样躺下,而是吞下一颗回液丹和五粒大聚气丹,原地盘膝坐下,修炼起五圣诀来。

此时,张湄萱早已经能站起来了,看到方子轩在修炼,张湄萱也没说什么,吞下两粒大聚气丹后,就盘膝坐下修炼起青云诀来。

当张湄萱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睁开双眼,看到方子轩已经在来回奔跑了。

张湄萱一咬贝齿,也跟着站了起来,在空地上来回走动着。

只是方子轩来回跑动的身影,让张湄萱忍不住也尝试跑动起来。

方子轩看到她的举动就开口道:“你刚开始还没适应就别跑动了,不然容易伤到筋骨的,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要知道,青云门在锻体方面远不如五圣诀,因此,方子轩负重九千斤能奔跑,而张湄萱负重三千斤却只能走路。上古天阶上品功法和玄阶中品功法的差距再一次赤裸裸地呈现在方子轩眼前。

感到方子轩话中的善意,张湄萱点点头,然后改跑为行。

就这样,一个奔跑,一个走动,等力气和灵气都耗尽了,就吞下丹药修炼。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发黑了。

方子轩拿出几颗夜明珠放在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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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刻钟就到戌时的时候,方子轩停下脚步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听到这话,张湄萱停下脚步。

“你说,如果我也做负重修炼的话,是否有效果?”张湄萱喘着气问道。

“效果肯定是有的,只是,做负重修炼对你来说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从而影响你的正常修炼。因此,我觉得你还是去跟张长老商量一下比较好。”方子轩稍微想了一下之后道。

张湄萱点点头。

“还有,把你脚上的护脚还给我吧,我想,如果张长老同意你做负重修炼的话,自然会给你准备好的。这四个护腕护脚是师父给我的,我不能给其他人。”方子轩道。

“哼,小气。”张湄萱取下护脚,抛给了方子轩。

方子轩接过之后,随即放进了储物戒指之中。

“这不是我小气,师父给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其他人呢。”方子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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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娘娘的眉眼,微微深了一下。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见到玉皇大帝如此失态,哪怕是上一次,无天在凌霄殿上动刀兵,玉皇大帝请出天条,却并未产生作用时,玉皇大帝也没有这么失态。

“司法天神乃是上苍认可的神职,杨戬能号令天条,也并不奇怪。”

王母娘娘像模像样的安慰了玉皇大帝一声。

……

凡间,刘家村。

沉香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后,急忙运起法力,想要阻止自己的身体变成石头。

只是,一切都仿佛本该发生一般,无论沉香如何阻止,他身体的变化,都没有停下来。

无天眼神平静看着沉香“沉香,好好反省吧。”

托塔天王和哪吒,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无天,没敢说话。

如果是之前刚下界的时候,哪吒还敢和无天杠两句,但是,看到沉香现在的下场,哪吒暂时是不想和无天杠了。

风险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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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既然能把包庇天庭要犯的罪名,安在东海四公主的身上,那么,自然也能把同样的罪名,安在他的头上。

哪吒以前也清楚,他不是杨戬的对手,但是,他心里始终还有着骄傲,认为如果他死了心要逃走,杨戬也奈何不了他。

只是,看到沉香伏法这一幕,哪吒的心目里面,也就只剩下三个字了惹不起。

哪吒刚才也和沉香一样,觉得无天会出手,与沉香大战三百回合,而今时今日的沉香,已经艺成,还有了无边法力,二者说不定会不分伯仲。

结果,无天居然只是说了一句话。

已经站在一定高度的沉香,居然就毫无还手之力。

哪吒可不认为,他比现在的沉香要强。

托塔天王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在想着,刚才面对无天的时候,有没有失礼的地方,如果有的话,一定要好好说清楚,别让无天在心里记上。

“哪吒——”

沉香急切张嘴说话时,连他的头部,也变成了石头,以至于他只叫出了哪吒的一个名字,就整个人都变成了石像。

在整个人都变成石像之后,沉香最后叫的是哪吒的名字,无天,托塔天王都将视线看向哪吒。

哪吒尴尬的笑笑“杨二哥,我以前和沉香认识,也无意之间帮过他,所以他刚刚才会唤我的名字,我绝对没有和他勾结。”

哪吒十分真诚。

无天也没有兴趣找哪吒的麻烦,对手下的那些人下令“罪人沉香已经伏法,尔等速去抓捕凡间肆虐的恶鬼。”

听到这个命令,真君神殿的那些下属,纷纷离开。

托塔天王和哪吒考虑了几秒后,也决定按照无天的吩咐做。

这一次的行动,托塔天王和无天应该算是平级,但是,无天更强,所以托塔天王下意识把自己的级别往下调了一点。

等到天庭兵马离开之后,无天向着刘家村的人们走过去。

那些人看到无天走过来,还是没有表现出恐惧,只不过,他们倒是下意识退开了。

无天可以看出来,他们退开,只是他们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做出这样的举动罢了。

人群里的刘彦昌,看到走过来的无天,痛骂道“二郎神,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居然——”

无天没搭理刘彦昌,直接施法,带着他穿梭虚空,从刘家村离开,眨眼间出现在华山底下,三圣母被囚禁之处。

三圣母平日里就无所事事,要么修炼,要么思考,突然间看到刘彦昌出现在面前,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被压到华山之下后,她还会再次见到刘彦昌。

而且,这一次,还是由她的二哥把刘彦昌带过来的。

“二哥,彦昌——”三圣母唤了一声。

刘彦昌一脸激动的看着三圣母“三圣母,我好想你。”

无天别有深意的看了刘彦昌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刘彦昌果然不对劲,方才,沉香被他当着刘家村众人的面,变成了石像,刘彦昌当时的悲痛欲绝,那也是作不了假的。

可是,现在见到三圣母之后,刘彦昌的眼里,又只剩下了三圣母,根本不提沉香的事情。似乎忘记,沉香刚才,就在他的面前,被变成了石像。

按理来说,以他表现出来的品性,做不出这样的举止。

刘彦昌对着三圣母倾诉相思,但是,因为无天也在场,三圣母这个时候,只感觉到了非常严重的尴尬,都不知道怎么回应刘彦昌。

无天一挥手,强行将刘彦昌转过身来,正对着他。

随后,无天的食指指尖,轻轻对着虚空划了一下,将刘彦昌开膛破肚。

三圣母见状,惊呼出声“二哥,你干什么?快住手。”

无天也在现场,刘彦昌对她倾诉相思的时候,三圣母感觉非常尴尬,甚至不想和刘彦昌说话,但是,她也不愿意看到无天伤害刘彦昌。

“二郎神,我不怕你。你杀了我吧。”

刘彦昌被无天开膛破肚之后,仍旧十分硬气,无比厌恶的看着无天。

三圣母还想再说话,但是看清楚刘彦昌身上的情况时,她一脸难以置信“彦昌,你?”

刘彦昌都被开膛破肚了,怎么还中气十足,没有快要死的样子?难道是二哥出手保住了他的命?

三圣母的心里,刚闪过这样的想法,就马上被她自己否决掉。

她是知道的,她这位二哥,现在连她都不想管了,怎么可能会做多余的事,专门出手保刘彦昌的命呢。

“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原来,你根本没有心。”

无天冷眼看着刘彦昌的胸膛。

在刘彦昌的胸膛之下,空空如也,没有心,没有五脏,没有血肉,只有一道人气。

想想也知道,如果刘彦昌真的是一个凡胎,三圣母估计早就离他远远的,更不要说与他相恋了。

刘彦昌听到无天的话,愣了一下,愕然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膛“我没有心?”

“我怎么会没有心?”

三圣母眼神冷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些冷意问“彦昌,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才她口唤彦昌的时候,还能听出一点情意,但是,她如今再唤,就只剩下冰冷了。

(ps感谢‘懒惰的人o’和‘方介宾’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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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歌离开的消息除了百里行夫妇,也就他的八位兄弟和三个随从知道,九义道盟平时没有什么特别的重大的事务,整个势力多数时间都是由下面九个分堂处理。至于清风崖的事,百里歌在离开前就已经通过道盟和仙道势力间的特殊渠道完整通报了过去,假如对方还不想与九义道盟闹翻,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小宗派的外门弟子而为难自己这边。

尸窟就位于百里府的后崖,如今父母已经无恙,百里歌目前唯一担心的事情也随之消失,当他重回百里府后,看着其中一篇萧条的景象,心中无比的平静。

今非昔比,现在的百里歌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仅仅停留了一瞬后,百里歌便腾空而起,纵身跃下了深渊。

穿过重重迷雾,再次脚踏实地时,他深吸了一口久违的空气,心中万分舒畅。

“师尊!”

百里歌穿过洞门,轻车熟路地找到灵墟到人的所在之处。对方似乎早就等着他了,正一脸笑意地坐在蒲团上,冲他微微点头。

“师尊,徒儿回来了!”百里歌先跪伏在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灵墟道人和蔼地说道,“快过来让为师看看。”

百里歌笑着走上前去,灵墟道人越看越欢喜,连连点头道:“嗯,沉稳了,内敛了。好,真好。看来这十几年来你并没有荒废修行啊。”

“大仇未报,徒儿哪敢荒废。”百里歌笑道。

“哦?你没有去找屠仙殿寻仇?”灵墟道人故作惊讶道。

“师尊您就别开玩笑了。”百里歌苦笑着说道,“徒儿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到能力扛两大势力的那一天,徒儿可不会傻乎乎地去送死。”

夏日午后私房照

“哈哈哈哈。”灵墟道人笑了起来,“当初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师兄还有为师可都以为你会脑子一热地去寻仇。不过好在魔道位面没有特殊途径根本进不去,否则,为师也只能豁出老命陪你走一趟了。”

百里歌连忙摇头道:“徒儿哪会让师尊趟这浑水,师尊您就别开玩笑了。对了师尊,师兄呢?怎么没见他在?”

“巨阙这孩子,正在做最后的冲刺。一旦成功,他便也能出去试炼了。”灵墟道人说道。

“师兄要突破了?”百里歌激动地问道。

灵墟道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他原本就是三品天魔,基础很扎实。虽然重修尸灵流法门,可境界毕竟还在,自然快上不少。半年前,他突破到尸煞后期,尸灵流心法也达到了第六重圆满,便着手准备渡劫了。”

“师尊,重修也要渡劫吗?”百里歌问道。

“哈哈哈!”灵墟道人大笑道,“这说来就话长了。好了,我们师徒二人都这么久没见了,待为师备些酒菜,便喝便聊!”

百里歌一拍脑袋,笑道:“瞧我这记性。”手一挥,一条案台出现在两人中间,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

“师尊,这是我娘亲手做的家乡菜,特地让您老人家品尝。”百里歌介绍道,一边替灵墟道人斟满酒,“这酒,是徒儿斩杀了一个人仙得来的,听说在九阳山也颇为珍贵。”

“九阳山?”灵墟道人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痛快,就是这个味道!”

“师尊以前喝过?”百里歌问道,一边又起身替他重新满上。

“喝过。”灵墟道人端起酒杯说道,“为师当年,可是九阳山的执法长老。”

“啊?”百里歌一愣,这可完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自己杀了詹通,师尊会不会……

“臭小子想什么呢!”灵墟道人轻轻敲了一记百里歌的脑袋,“为师是那种人吗!而且……”

“九阳山,哼,也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伪君子罢了。”

当年,灵墟道人身为九阳山执法长老,修为达到了九品天仙,在整个九阳山中都已经是巅峰级别的存在。灵墟道人很受人尊敬,可这种尊敬是建立在对他的畏惧之上的。灵墟道人在当时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受罚,甚至被废除修为的大有人在。

那天,灵墟道人渡大罗金仙劫失败,他用部修为险险保住了魂体不散,可肉身在雷劫中早已消散,实力大跌,仅有三品人仙。也是在那一天,整个九阳山竟翻脸不认人,直接将他逐出门外,甚至暗地里还派人欲处之而后快。

“师尊,您贵为执法长老,刚正不阿那是最基本的行事准则,这样都会受到排挤,那执法长老这个位子还有设立的必要吗?”

灵墟道人苦笑道:“假如是寻常弟子受罚也就罢了,可为师当年亲手斩杀的,是宗主唯一的儿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等道理连凡人都懂,九阳山真是连凡人都不如。”百里歌摇着头说道。

“好了。”灵墟道人拍了拍手道,“为师的事,都过去上亿年了,若那些老不死的没有突破成为大罗金仙,怕也死得差不多了。说说你吧,这十多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百里歌连忙正身道:“是,师尊。那天,徒儿离开了尸窟后……”

他一五一十,详细地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灵墟道人则喝着酒,品尝着菜肴,笑眯眯地听着,听到关键之处,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拍案叫绝。

平心而论,百里歌的成长速度比他当年快了不知多少。一开始他还担心其根基不稳,可当他听到百里歌花了十年时间成就圆满道心时,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可远比常人更懂得厚积薄发的道理。

百里歌说道:“师尊,徒儿观想了《三神拜天》的第二幅,建成了四座神府,现在对那雷劫的感应已经越来越清晰了,所以近些天连寻常修炼都停了下来,唯恐一个不慎。”

灵墟道人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苦笑着摇头道:“四神体,哪怕有三神体的渡劫先例,为师也不至于一点头绪都没有。”

见百里歌有些失落,灵墟便又安慰道:“但既然你能修成四神体,这就说明这条路也不是不能走,要知道,我天尸流虽然人丁稀少,可每个人都是独立渡劫成功,目前为止还没有失败的先例。”

“这是为何?”百里歌有些不解,难道每个天尸流的修行者都修炼了《千雷金尸诀》?

灵墟道人略显自豪地说道:“这就关系到了我们天尸流的一个重要的秘密,也是整个尸道的根基所在。”

百里歌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道:“莫非天尸流中也有秘境供人试炼?”

灵墟道人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非也,不是秘境,而是……”

“位面世界!”